一筐苜蓿。

写东西都随心情和喜好,爬什么墙写什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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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诞】万丈红尘三杯酒

一杯敬故人,故人已故。

王耀闲瘫在沙发上,胡乱按着遥控器调台,大概是调到了某个和一/带/一/路有关的晚会,舞台上一个穿着很有西域特色衣服的姑娘正在一圈圈的跳舞,背景音是欢快的鼓点。

西域的舞好像总是这样,明朗的,热烈的,欢快的,只要鼓点响起来,弦乐器也跟着唱和起来,姑娘们色彩鲜艳的裙摆也绽放开来,在大漠,在草原,在皑皑白雪之中,都是最鲜妍的那朵花,但那花又坚韧的很,烈风干旱轻易摧不折她们。

他无端想起了楼兰。

那是一朵艳极的带刺的大漠花。

初识楼兰的时候王耀早已称不上年少却依旧轻狂,他对西域的印象还止于王母所居的昆/仑,后来直到张/骞通西域,他才知道原来在黄沙边缘绵延的绿洲上,分布着那么多小得像个城市的小国。

王耀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在那样的穷山恶水里生存的。

那时候楼兰怎么回答他的来着?

没想到大汉也会犯傻哪,她抚了一把带着点卷的长发,娇娇娆娆的笑,在哪儿都一样,有水有草的地方,就有人。

那姑娘跳舞跳得极好。楼兰国向大/汉称臣,她亲自献舞,缀满金饰的面纱下只露出一双明眸,火焰红的丝绸裙摆荡起凛冽的弧度,王耀至今记得她削葱样的手指与深棕的眼,也记得她裙摆下白皙的小腿和脚趾。

那时候的王耀当真未曾经历过任何挫折,不知道其实两面称臣正是像她这样弱小者的生存之道。

直到多年之后他猛然从高处落下,为了家人奔走四方的时候才明白,楼兰的话还真没错。
她说:王耀,我是惹不起你们,可是你们这些大人物随手施舍的东西都足够我们活了。

王耀那时候是怎么回答她的来着?他哈哈的笑,仰头喝干了杯里的葡萄酒,说楼兰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楼兰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眸光似悲似喜。

后来,在他跌跌撞撞的追逐那些洋人的脚步的时候,在他从苏/联人点起来的火堆里挑拣出还能用的资料的时候,在他默默接下了阿尔弗雷德懒得经营的轻工业的时候,他明白了楼兰的话。

可是他来不及跟她说一句理解了。

她早就悄无声息的落在黄沙之下。

——斯人已故。

唯有西域热烈的舞,还开在姑娘们旋转的裙摆上。

二杯敬同道,同道殊途。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地面上,空气中飘着些细微的灰尘,这本该是个适合睡觉的时间点。

王耀一手撑头另一只手把笔转到飞起,会议桌一侧阿尔弗雷德捧着文件唾沫横飞,完全没有注意到有谁给了他什么关注。

伊万坐在阳光最好的位置,现在已经睡倒在了桌面上,手边放着半页火柴小人的血腥涂鸦;亚瑟在逗弄一只不知名的精灵,那个有这蝴蝶般华丽翅膀的小东西捧着块方糖啃的十分心满意足;弗朗西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上去好像在思考人生和宇宙,但是王耀知道他只是在思考午饭吃什么。

“王。”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的出神,“你觉得呢?”

王耀清清嗓子:“关于朝/鲜方面,核武器具有极大破坏力,进行此项研究本身就是危害世界和平的行为,我方对此持反对态度。”
阿尔弗雷德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很好。”

伊万已经从浅眠中醒过来,带着点讥讽的神色看这两个人讲话。

“布拉金斯基?”

“和王一样。”伊万打了个哈欠,无聊地望向窗外。

亚瑟和弗朗的意见就不必再过问了,只要和他们自身利益无关,他们就肯定是和阿尔弗雷德站在一起的。

“上午的内容结束了吧阿尔弗雷德?”弗朗西斯也从走神中回过来,问道。

“是的,”亚瑟接口,“到午休时间了。”

亚瑟这句话好像摁了某个开关,阿尔弗雷德立刻拉开椅子以瘫痪般的姿势坐了下来,嚷嚷着要王耀管午饭。刚才一副气势逼人的模样好像全部喂了狗。

王耀摊了下手示意没有材料,巧妇难为无米炊。

弗朗西斯摇摇头,煞是风骚的一撩头发:“看来为了今天的美食,哥哥就只好牺牲自己了。”

阿尔弗雷德欢快的撒开一把材料大喊着宫保鸡丁扑向王耀,被伊万扯住领子向后拖去,两人叮叮当当打起架来,亚瑟旁若无人地烧水开始煮红茶,估计打算晚些时候来杯下午茶。

所以弗朗西斯买菜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这样一副景象:

阿尔弗雷德挣脱了伊万的手去收拾他落了一地的材料,伊万蹲在另一侧,也在整理那些资料,两人的嘴架倒是一刻没停,王耀坐在会议桌上,手里端着一只小巧的骨瓷杯,里面是奶茶似乎还冒着热气。亚瑟敲敲桌子,在弗朗西斯把视线投过来之后举起了另一只茶杯。

弗朗西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王耀旁边,接过亚瑟的茶杯。

或许他们在每一个战场上都针锋相对,但是他们的心总是一样的。

至少在某个安详的午后,他们还可以以个人身份坐下来,喝一杯下午茶。

三杯敬家人,风雨不离。

那时国号还叫做宣统,但广/州城里铺天盖地的已是孙公所言的民主共和之语,街巷茶馆间也偶有人在大声宣讲这些几近大逆不道的东西。

那日是个雨天,我闲坐在茶馆里,门口进来一个跛子。

那男人生的一副好相貌,穿着簇新的白色长衫,一看便知是好料子,可惜人却瘦得很,身上还带着伤,最有趣的倒是他的发,是留了全头,虽然打了辫子,但毕竟没剃过。

茶馆里人不少,他一瘸一拐走到我桌边上,也要了一壶茶。

临桌的年轻人忽的便嚷起来:“洋务不可,维新不可,你怎知革命也不可?依我看,要救我中华,首先便要驱逐皇位上那些鞑子!”

他的同桌人忙拉住他让他别再讲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但话已出口,顿时便搅起一阵风雨,有人声讨他也有人支持他,一时间闹哄哄的不得安宁。

坐我同桌的跛子忽的道:“你觉得这国还有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最初那高声嚷嚷的后生便已插话进来:“如何没有?”

那人便静静望着他,不置一言。

后生继续道:“只要尚有人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尚有人在为他奔走,这国便不亡!不但不亡,还要新生!”

我看见这白衫男人眉间郁结的愁绪化开了些。他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微笑,道:“谢谢你们。”

雨已停,他撑起一把破伞,出去了。

只是我总觉得,他的谢,大约不是为了那后生的一句话。



那些都是我的过往。

罗/马的酒,龟/兹的乐,嬴政冬指的剑,勇洙恭谨的俯首,郑和大船上扬起的帆。

或是柯克兰手里的火枪,湾儿的哭喊,本田扬起的武士刀,伊利亚伸来的手。

每一幕都清晰如昨日,但那也只是过往。

我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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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忍不住了于是生贺就被提前了x
我的笔力显然不够还是写不出我想写的东西。
大概就是想表达古与今,还有人民即使在国家处于困境的时候也不会抛弃他,这样的。
祝祖国君生日快乐。
还能说什么呢,愿我有生之日,得见您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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