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筐苜蓿。

写东西都随心情和喜好,爬什么墙写什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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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来,爷给你唱一段

京剧旦角平x画家乐
这是一个也很弃疗的脑洞。
说实话按大孙的画风肯定更适合武生之类的但是架不住我恶趣味所以xxx
没有认真考证,bug按公斤算,欢迎大佬指点。
夹带喻黄。





“喂喂喂喂喂张佳乐张佳乐张佳乐!”

张佳乐刚把电话接起来,里面就传出一个十分聒噪的声音,他险些忍不住挂掉电话,但到底还是为了那塑料般的友情不会彻底报废,张佳乐忍住了这一冲动。

“干嘛,黄少天?”

“找你去看京剧啊最近市里的剧团在演出你不去看的吗不去的吗??”

最近张佳乐在画一副京剧主题的画,但是尝试了数次生旦净丑画了个遍,始终觉得缺了点东西。

黄少天来找他的时候看见他脚底下毁掉的画布堆积成山,连画板上都涂满了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色块,而画家本人却对着电脑屏幕上咿呀婉转的戏子昏昏欲睡。

他第二天就给张佳乐打了这个电话。

所以现在张佳乐抱着可乐,闲极无聊看台上演员扯着幽怨哀婉的唱腔,而旁边黄少天已经靠着喻文州的肩膀睡过去了。

妈的狗男男。张佳乐咬牙切齿,说好的咱们俩呢,你为什么要虐狗。

旁边的姑娘似乎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张佳乐拒绝再看左边那对狗男男,专注去看台上的演员,不知不觉竟入了迷。

这一出戏演的是昭君出塞,此刻昭君吊着嗓子念“今日汉宫人,明朝胡地妾”,凄凄婉婉几欲泣血,台下有老头老太太被感染,抹着眼泪在看。

看现场真的跟看视频不一样。张佳乐盘算着,他有灵感了,但是还不够。

要是那个“王昭君”能给他当模特就好了。

说干就干,张佳乐起身跑开不顾喻文州吃惊的目光,里面还在唱,场外空荡荡没几个人,张佳乐转了几转摸到后台,发现里面人不少,哎,有点怂。

这个地方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唱词,张佳乐索性蹲在门口等着,看那旦角儿什么时候出来。

好一会儿,等得张佳乐腿都蹲得麻了,隐隐听见里面高亢的一声“望不见汉长城”,接着掌声雷动,他这才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脚不那么麻了,张佳乐便腆着脸蹭进去,正看见“王昭君”在脱戏服,摘下花冠来露出一个毛剌剌的刺头。

哦男的啊。不奇怪,张佳乐欢快的想,当年四大名旦也都是男的啊是不,男的估计还更好套近乎。

孙哲平脱着衣服就看见旁边蹭过来一个扎小辫的红毛,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

粉丝?不对吧。孙哲平盘算,自己出来也没几年,更何况哪有这种小年轻喜欢听京剧的。

果然。张佳乐蹭到他跟前,摆出一张葵花似的笑脸:“大师您好,我是个画家,想请您给我做个模特,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不会无偿的。”

太突兀了。孙哲平微微皱了下眉,而此时周围人已经起哄起来:“平哥这小哥约你啊!”“平哥跟这小哥走吧!”孙哲平狠狠瞪他们一眼,不幸还没卸妆,上挑的眼角瞪人威慑力减半,周围人叫得更欢实了。

而张佳乐还摆着一副期待的小表情看他,大有他不答应就一头撞死在他面前的意思。

“留个号码和地址吧,我明天去找你,今天有些晚了。”孙哲平最后叹口气,说。

周围人又开始狂喜乱舞:“平哥要千里送了!”

张佳乐充耳不闻,在孙哲平递来的手机上啪啪啪打下自己的号码并姓名,满意的还回去,道:“谢谢啦,麻烦你了。”

孙哲平则拿着手机去看姓名那一栏的三个字:张佳乐。听见张佳乐的话时抬头笑笑:“没什么,我叫孙哲平。”

张佳乐也笑,俩眼睛眯得月牙一样:“谢谢,孙哲平。”

孙哲平见过张佳乐这个名字,在某一次他被迫参加的画展上。

毫无艺术细胞的孙哲平百无聊赖的一幅幅看过去,最后忍不住在一幅画前驻足,画里一半光线明亮,锃亮的大提琴旁边倚着萨克斯与圆号,而被阴影蛛网灰尘一同遮盖的角落落着一柄断弦的二胡。

油画巧妙的光影布局透露出浓浓的讽刺感,孙哲平忍不住去看作者那一栏:张佳乐,《二胡》。

他咧咧嘴,觉得这个作者挺有趣。

这就是他一大早来敲张佳乐画室的门的缘故。

张佳乐好一阵子才跑出来开门,身上套着皱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也披散着,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男人脸先目瞪口呆了一会:“你谁啊?”

孙哲平眉毛一挑:“你叫我来的,你不认识了?”

张佳乐一听这声音当场懵逼:“卧槽??你??孙哲平???”

孙哲平咬牙切齿:“对。”

张佳乐满脸无辜:“大哥啊这真怪不得我,你这画风相差太大我认不出来啊。”

孙哲平才反应过来昨天自己带着妆,估计得他亲妈来才能认识,其他人够呛,也再不好意思找张佳乐麻烦,大度道:“没事,要我换上衣服给你画吗?”

“好啊!”张佳乐眼神一亮,“我想看你们怎么化妆好久了!”

“成。”孙哲平开始翻他背来的大包,从里面掏出来他唱戏的装备,“不过你要不要去换个衣服?”

张佳乐闻言啪嗒啪嗒跑进里屋,趁这功夫孙哲平好好打量了一下这间画室:面积不小,没什么装饰,靠墙摆了一排看上去就很软的沙发,四壁靠墙摆着许多画,被布蒙着,到处扔着废掉的画稿,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支着几个画架,画架下面则乱七八糟扔着绘画的工具。

这时张佳乐扎好辫子穿了个小碎花衬衫跑出来:“来来来!”孙哲平也就收回了视线,去听这人的要求。

效果并不好。

孙哲平摆着一个经典姿势站了有两个小时,期间他看着张佳乐的表情从兴奋到平静再到凝思最后开始有些暴躁,猜测这个画家大概卡住了。

果然。张佳乐愤愤地把满笔的颜料胡乱涂到画里孙哲平的脸上,还嫌不解气干脆连调色板也扣了上去,彻底宣布画已经报废。

孙哲平叹了口气放下端着的胳膊过来看他乱成一团的画面:“你就这么嫌弃我这张脸?”

“不。”张佳乐伸手去抠刚才被他扣在画布上的调色板,露出下面乱成一片的颜料,指尖也沾上了各种颜色,“还缺。”他用沾着颜料的手指扯下画布团成一团随手一扔,拿起调色板和笔刷去洗,“你的确给了我一些灵感……但是不够,我抓不到我想要表达的东西。”

孙哲平摘掉帽子和假发抱在怀里:“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唱一段?”

张佳乐转过来的脸刷的亮了:“你这么好?”

孙哲平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苦差呢。”

张佳乐带着刚洗好的画笔和调色盘又坐回画板前,眼睛亮闪闪的:“来啊英雄!这可是免费的!”孙哲平叹口气,准备把东西戴回头上,却被张佳乐阻止了:“别,就这样,这样……很棒。”

听你的都听你的,你丫事情咋那么多。孙哲平一边腹诽,沉思了一下再出声就是高亢嘹亮的女子声线:“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正是霸王别姬知名选段。他唱完便自己接了念白,一人站在张佳乐杂乱的画室里唱起了独角戏。

张佳乐看了他一会儿,忽的去抓了颜料来胡乱的往画布上往调色板上挤,拿笔刷晕成一片亮丽的橘红,晕成画中人鲜艳的衣袍。

孙哲平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站在张佳乐背后,看他无比专心的握着画笔去描绘画中人。那人的衣服被一团简洁的橘红晕开,隐约可见长长水袖的影子,再往上那一张人脸,张佳乐没有给他画复杂的花冠,几笔涂了个黑色的寸头出来,底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角涂了胭脂色,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却又很协调。

落地窗外光影悄悄移动,太阳用它温柔的金光去亲吻画家的脸颊,而沉浸于自己世界之中的张佳乐浑然不觉,手里的画笔仍然在画面上移动。

孙哲平不得不去扯他绑在脑后的小辫子。

张佳乐回头愤怒的瞪他,后者一脸无所谓的掏出手机按亮向他展示时间:“快五点了大师,你不吃饭了?”

张佳乐在模特的淫威之下放下画笔,站起来时眼前一黑差点要倒下去,幸好孙哲平就站在他后面赶紧搀住他,才免与他和自己大作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悲惨命运。

孙哲平看他这样,想起这货早上起来大概没时间吃早饭:“你家冰箱里有没有吃的?”

“好像有吧。”

这叫什么回答。孙哲平去翻画家的冰箱,寥寥几个水果和几个牛奶盒子同昨晚吃剩的外卖放在一起,孙哲平叹口气,拿出一盒牛奶和一个苹果出来,扔到瘫在沙发上的张佳乐旁边:“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

张佳乐狠狠咬一口苹果,说话有点心虚:“……没。”

一听就知道。孙哲平掏出手机点开x团外卖,就近选了一家粥铺点了两碗皮蛋瘦肉粥和几个馅饼。

张佳乐全程不知情,因此外卖小哥来敲门时张佳乐还很惊慌:“我靠,谁?”

孙哲平打开门,顶着外卖小哥诡异的目光接过两碗粥:“外卖。”他把两碗粥放在桌面上,“刚才那送外卖的怎么看我跟看傻逼似的?”

吃完东西张佳乐回复了一点血量,盯着孙哲平的脸欲言又止:“……我说,孙哲平,你考不考虑去洗个脸?”

孙哲平一头雾水地往卫生间里一进,卧槽,没卸妆。

他洗脸的时候张佳乐打开外卖袋子发出一声哀嚎:“卧槽你是不是定的楼下那家粥店?我说大中午的为什么要喝粥啊!!!”

孙哲平出来,坐到他对面拿了一碗:“中午?再过俩小时都能吃晚饭了,你简直是要画死在画板前面。”

张佳乐愤愤:“谁让你来的那么早,我明明有时间吃早饭的!”

哦豁还成我的问题了。孙哲平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睡到快十点钟才起床,还敢说我?”

张佳乐不回话,气呼呼的拿了个饼子啃,仿佛撕扯的是某人的肉。

“哎,孙哲平。”张佳乐这家伙大概不记仇,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招惹孙哲平,“你为什么要唱花旦?”

“其实我正旦唱的多一点。”孙哲平放下粥碗,“不过现在的区别没那么大了。”

“不不不,你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张佳乐做了个停的手势,“我觉得你这种人可能更适合演武生这样的角色,怎么也不会……做个女装大佬啊。”

孙哲平一口粥呛进嗓子里咳得撕心裂肺,过一会说话声音都不太对劲:“你他妈才女装大佬。”

张佳乐闻言开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孙哲平趁他狂笑开始迅速解决桌上的东西,抢走了最后一个馅饼,等到张佳乐满脸震惊的看着干净的桌面的时候才慢条斯理道:“因为我觉得我能唱。”

“过去旦角演员多是男性,因为女性不被允许上台,现在女性也能唱戏了,男性就不太愿意唱这种角色。”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我觉得我能唱,而且能唱好。”

所以他就唱了。

很狂的说法,张佳乐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睛里燃烧的烈烈火光,比眼角的胭脂更浓烈。

“你呢?”过了一会,孙哲平问张佳乐,“你学油画的,为什么要画这么中国风的东西?”他示意张佳乐的画板,上面身披戏服的青年已经初具形态,垂手静立望着画面之外。

张佳乐举起拿勺子的手在空中比划出几个无意义的手势,眼睛里是星河璀璨:“因为他很美,我画不够。”

他最初在国外的美院学油画,导师说他的画笔很有灵性,但张佳乐自己却觉得自己的画少了点东西,譬如感情。

直到他有一年暑假陪父母出去旅游,却叫丹青山水刻进他心底。

她有山河壮阔疆域富饶,这叫他怎么画的够。

因此他画过古城飞翘的檐角也画过厚重黄土壁上质朴的窑洞,画过清明时节雨雾蒙蒙的茶园与秋日里沉甸甸的稻穗,画过博物馆沉淀成遗迹的馆藏,也画过都市晨曦里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他用他的画笔把这片土地的每一寸皆凝固为永恒。

胭脂色的火光撞上流转的星河,孙哲平望进那星河深处,他说张佳乐你跟我是一类人。

那天之后张佳乐和孙哲平迅速的熟络起来,就像相交许多年的好友,所谓倾盖如故不过如此。剧团有演出的时候孙哲平会给张佳乐留一张票,他自己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去张佳乐的画室看他画画顺便防止画家把自己饿死在画室里。

“喂张佳乐出来玩吗我们在ktv这边唱歌呢来不来来不来来不来卧槽你不来?卧槽你要去听戏?你提前迈入老年人生活了吗张佳乐???”

好吵。张佳乐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拎得远了些,等到里面糟心的响动停下才重新凑到自己耳边:“对没错我要去看戏不想看你和喻文州秀恩爱,今儿唱花田错,再不去就开演了再见。”

孙哲平给的票都是内部票,位置好且免费,能看清孙哲平那张又涂满了粉黛胭脂的脸,此刻他在台上一移步一抬手皆是温婉女儿家形状,和他平时的作风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张佳乐莫名其妙的笑抽过去,旁边大爷投来的目光隐约写着“好好的孩子咋就疯了呢”,孙哲平还是顾忌着形象没管台下这个二傻子,盘算着等待会后台见这丫的打死他。

讲道理,你梳小辫我化女妆,咱谁也甭笑话谁。

时间过得极快,眨眼间一个月便过去了。某天演出结束孙哲平照例衣服一脱脸一洗带着张佳乐直奔楼下烤串摊,照例保温杯里蜂蜜水配几乎只放盐的串儿,仿佛养生老年人,张佳乐拿着刷满红油的羊肉串儿吃得无比欢实,且试图安利孙哲平,孙哲平看他那红彤彤一串就觉得胃疼嗓子疼,毫不委婉地谢绝了。

吃完饭张佳乐去付账,孙哲平就逛悠去路边拦一辆车把张佳乐送回画室,并试图看张佳乐画的进度,却被张佳乐关在门外,理由是“还没画完呢怎么见人!”

孙哲平哼哼:“没画完就见不得人?”

“对!”张佳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开门进门哐一声扣上门一气呵成,险些拍上孙哲平高挺的鼻梁。

孙哲平摸着鼻梁笑笑,抬手在门上敲敲:“张佳乐,别熬太晚了。”

隔着木门听见闷闷一声要你管,直接把孙哲平堵了回去。他眉梢一挑,敲了敲门。

“那我走了?”

言罢孙哲平又静静等了一会,见里头没回应,便故意将脚步声放大,噔噔噔下楼去了。

其实那幅画早已完工,只是作画者不敢叫画中人看到。倒也不是画有瑕疵,可就是因为那眉眼逼真得过分了,一眼就看得出作画者倾注了太多太多不可言说的感情。

张佳乐听见脚步声远去,抬手掀了画上的罩布,只觉得心里跟一团乱麻似的。他看着画中如真人一般俊逸的眉目,不自觉搓捻着手中粗糙布料。

半晌他闷闷放下,蹲坐在木凳上埋住脸。

孙哲平你他妈就是个坑!

张佳乐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孙哲平——鬼知道是从他唱的哪出戏还是从跟他一起吃的某顿饭还是因为那家伙叽叽歪歪如老妈子的哪一句话!

手机叮的一声响,进来一条短信。张佳乐点开一看,发现来自孙哲平:“剧团明天去外地巡演,这几天就不来看你了。”

张佳乐不回他,心说你去就去,关我什么事。

他心里又气呼呼地在骂。好个孙哲平,偏要赶下周末画展的时候走!

大抵这就是恋爱中的人的心情,他一会觉得孙哲平这人来不了画展简直罪大恶极,一会儿又觉得幸好他出去巡演来不了,要不然要是叫他看见了可怎么办,简直自相矛盾。

可不管怎么说,人家给他发了邀请,这画展还是要参的。张佳乐挑了几副他自己还算满意的画,连着那张孙哲平的画像一起送了过去。带着点隐隐的期待希望能让孙哲平看见。

那个周末一大早,张佳乐就揣着自己忐忑的心情往画展展馆去了。他倒是没往自己的作品那边逛,转了个方向往喻文州那边走。

喻文州画风有点像莫奈,有时候轮廓都是模糊不清的,就靠编织的色彩取胜。张佳乐上上下下打量他的新作,赞道:“画的不错。”

喻文州失笑:“谢谢前辈了,你还没看叶前辈的画吧?”

这一次参展的多是熟人,张佳乐刚进来的确没往叶修那边逛,此刻听喻文州提起,就问叶修怎么了,喻文州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叫黄少天嘴快接了茬:“他的新画,叫君莫笑那幅,标准的抽象派,颜色乱七八糟的惨不忍睹,简直了。”

倒是叶修干得出来的事。张佳乐腹诽着,再不看喻黄二人秀,遂决定去瞻仰叶修据说很魔性的新作。

等站定了张佳乐才知道,这画真不是一般魔性。

配色太辣眼睛了,线条也很风骚。但是看得出画家倾注的心血和他想要表达的,单纯的又热烈的对画笔,对颜料,对这一切的热爱。

“怎么样?”张佳乐听见身后的人声,转过头看见叶修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捏着根没点燃的烟,正朝张佳乐笑。

“挺好的。”张佳乐诚实的说,“就是配色很丑。”

叶修笑笑,都是玩画笔的,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这就比黄少天那个不解风情的二傻子好多了,真不知道他跟喻文州怎么搞一块的。

“对了。”叶修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往身后一指,“我刚才从你那边过来,有个人在找你。”

“啊?”张佳乐一懵,有谁找他?

“不知道,他在看你画的那唱戏的,没准是要买画呢。”叶修看了眼手里的烟,一脸心痛,“你自个过去看吧,我出去抽根烟。”

孙哲平。

张佳乐只听了这个描述就立刻肯定,是孙哲平。

果不其然,孙哲平站在那幅肖像前,仰望画中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眉眼,怀里还抱着一束花。

张佳乐心脏险些停跳,试图装作鸵鸟绕开,偏生心底又雀跃着。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他看见了。

孙哲平看见了张佳乐,捧着花束大步走来,分明中间还隔着来来往往不时驻足的行人,却只有一个人落进张佳乐眼睛里,似摩西一般分开人海,走向张佳乐。

他站定在张佳乐面前,而张佳乐抬头去看孙哲平。

孙哲平怀里抱着大捧玫瑰,往日棱角分明的眉眼此刻柔和下来,他抬手把花塞进张佳乐怀里,在画家有点茫然的眼神里露出一个笑容,单膝跪下来亲吻他拿画笔的修长手指。

“张佳乐,我昨天演出结束连夜买了车票赶回来,就担心赶不上。”

“你画的真好啊,比我本人好看多了,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张佳乐低着头,却正巧对上孙哲平的眼睛,里面只落着一个人的影子。

“真巧,我也喜欢你。”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谈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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